很多你絕對想去的地方
滇西黎明。洱海之外,東部地平線的山丘上升起雲彩,被太陽染成粉紅色。在我們腳下,靠近湖岸的地方,大理古城正在甦醒。
但我們卻沒有時間磨蹭地欣賞風景。我和中國最著名的野生動物攝影師奚志農在一起,他一心想在他家樓上的樹林裡尋找壯觀的獵鳥-阿默斯特雉雞。
習近平開車沿著一條蜿蜒的土路行駛,全神貫注地觀察著動靜。他看到前面有一隻野雞,於是停下了車。它是一隻漂亮的雄性,白色的腹部,閃亮的藍色上半身,從頭到肩披著黑白相間的披肩,一條長達80厘米的銀色尾巴滾滾滾滾。
我抓起照片,野雞便漫步走開,運用忍者羨慕的技巧融入森林。早餐時,我們看到了12隻野雞。然後,是時候與我的家人和朋友一起探索大理及其周邊地區的更多地區了。
快30年了(哇——30年了!)自從我第一次來到大理以來,我很想知道自那時起發生了多大的變化。湖南湖畔一座高樓林立的新城正在崛起,但吸引遊客的老城區「大理」仍保留著它的魅力。
舊城區的設計反映了該地區動蕩的過去,殘存的防禦牆,以及穿過四個側面的瞭望塔的大門。從737年開始的五個多世紀裡,大理地區一直是南詔和大理王國的中心。 1253年蒙古軍隊入侵,摧毀了首都和宮殿,直到1400年代的明朝時期,大理城才在現址重建。
街道上瀰漫著悠閒的氣氛。即使交通也很安靜,沿著兩層建築之間的步道,幾乎充滿了嬉皮士的氛圍,中國大陸遊客花時間吸收當地文化,研究當地製作的紀念品,聆聽街頭表演者彈奏吉他。香港旅遊官員可能會大吃一驚,因為眼前看不到國際品牌商店,這裡沒有豪華的餐館,而是無數的小餐館,還有燒烤攤和一家咖啡館,提供“咖啡、蛋糕、果汁以及許多你絕對想吃的東西」。想要有」。
大理郊外的喜洲村在蒼鷺築巢的高樹下有一個小停車場,遊客可以從那裡漫步到一個廣場,廣場周圍有餐廳和攤位,出售裝飾布和傳統風格染色的服裝。地圖上標示了附近有一個鸕鶿釣魚的地方,但我們發現那裡的入場費超過100 元——我想,對於快速了解人們用這些鸕鶿在洱海捕魚的情況來說,這個費用太高了。
我記得第一次來大理時,除了鸕鶿捕魚,還看到了大理三塔。但這裡現在也有昂貴的入場費,還有一面巨大的新圍牆。所以我們放棄了,而是選擇搭乘纜車登上高聳的大理蒼山山脈。我們騎到一個小峽谷,那裡有泉水注入清澈的水池,然後沿著蒸氣走下來,穿過一個長滿開花灌木的山谷。
自從我第一次訪問以來,交通已經大大改善,我們乘坐六個小時的巴士向北到達香格里拉,在西藏的一個地區住了五個晚上。該鎮曾經的名字是中甸,但官員們為了吸引更多遊客而改變了它的名字,以詹姆斯希爾頓小說中描述的虛構土地的吸引力來吸引他們 消失的地平線。我是在2002年更名後不久來到的,發現確實有相似之處,包括低處氣候溫暖的深谷、雄偉的修道院和雄偉的雪峰。這反映了希爾頓將香格里拉建立在約瑟夫洛克(Joseph Rock)的著作的基礎上,約瑟夫洛克曾在上世紀初探索過這裡。
雖然令人失望的是,這座寺廟已成為一個旅遊陷阱,但香格里拉仍然充滿魅力和奇蹟。這裡也有一個舊城區,一座小山上的一座寺廟下面擠滿了商店、餐廳和旅館,去年被大火燒毀的地區的木製外牆新房正在進行收尾工作。
中國人對纜車的熱愛已經到了香格里拉,我們搭乘到了4,449公尺的石卡雪山山頂附近。恰巧的是,當我們到達山頂車站時,正值春末暴風雪肆虐,所以即使是短暫地走出門口也是一項挑戰。照片顯示,天氣好的時候,這裡非常適合健行。
香格里拉鎮靠近納帕海,這是一個被喜馬拉雅山峰環繞的高地湖泊。雖然海拔約 3260 米,但冬季不結冰,吸引了成千上萬的水鳥。在湖邊經營賓館的直率藏族賈西的幫助下,我們發現了鵝、鴨子和全球瀕臨滅絕的黑頸鶴——這種優雅的鳥類高約 1.3 米,發出狂野的號角叫聲。
一天早上,體型較大的喜馬拉雅禿鷹和黑禿鷹聚集在湖邊,準備進行一天的觀察,以防其中一匹放牧的馬、犛牛和牛生病。
我們前往巴拉格宗一日遊,這裡位於陡峭山峰之間的 3000 公尺深峽谷中。它位於一個國家公園內,一輛供遊客遊覽的巴士通往一個地方,那裡有一條固定在懸崖上的步道,蜿蜒在湍急的河流上方。這裡還有我所遇到的最令人吃驚的髮夾彎,巴士在爬到山頂有一個西藏村莊的山坡時突然轉彎。
離開香格里拉,我們從舊西藏下降,但仍然在山脈中。在虎跳峽,我們和一車一車的遊客混在一起,欣賞長江從白雪皚皚的高聳山峰下轟鳴而過的巨石。
長江第一灣要平靜得多,只有少數人前來參觀,看看長江從南流的河道轉向東流的地方。
路邊有一家小店,納西族人聚集在那裡打牌、休息、聊天。這樣的場景在這裡早已司空見慣。 1986年的一次訪問中,我發現麗江附近的老城區同樣充滿了社區精神。一樣悲傷和沒有靈魂。
我們在最後一個晚上參觀了這裡,發現了無數的商店,但現在沒有人住在那裡的跡象。中心街道兩旁林立著燈光明亮、喧鬧的音樂酒吧、DJ 和舞女。儘管它擁有世界遺產地位,但「老城區」似乎熱衷於斂財。
雖然它的命運令人惋惜,但這裡有一個有用的信息:如果你想體驗滇西北的魅力,最好趁早來。
為《南華早報》雜誌撰寫並首次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