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尼毀滅性的野生鳥類貿易

印尼大規模的鳥類貿易尤其植根於爪哇傳統

在印度尼西亞,養鳥是一項流行的消遣活動,在爪哇人中尤其如此。它具有深厚的文化根源,傳統上,kukilo(爪哇語中的鳥)是爪哇男人為了過上充實的生活而應該追求或獲得的五件事之一(其他是garwo,妻子,curigo,爪哇人)匕首,wismo,房子或居住的地方,turonggo,馬,作為交通工具)。 kukilo 代表有一個愛好,它通常表現為擁有 perkutut(斑馬斑鳩 Geopelia striata)或 kutilang(烏頭鵯),但也有各種各樣的其他鳥類

爪哇市場上四種極度瀕危鳴鳥的記錄表明,國內貿易是對其保護的主要障礙

在印度尼西亞,將鳴禽關在籠子裡是一個有著數百年歷史的傳統,具有深厚的文化根源和意義,尤其是在爪哇人民中。自1970年代以來,鳥類歌唱比賽日益盛行,帶動了養鳥熱潮。研究人員估計,光是爪哇島就有 1,200 萬個家庭飼養了 7,000 萬隻鳥。這些鳥大部分來自野外。根據國際自然保護聯盟的數據,東南亞至少有 43 種鳴禽因貿易壓力而面臨更大的滅絕風險。

白腰莎瑪鳥(當地稱為Murai Batu)等鳥類已經面臨棲息地喪失和氣候變遷的威脅,它們正在從它們的大部分原生棲息地消失,在曾經充滿生命交響樂的印尼森林中留下一片寂靜。研究人員和媒體組織將這種現象稱為「亞洲鳴鳥貿易危機」。

印尼鳴鳥貿易內部

雅加達普拉穆卡鳥類市場-東南亞最大的野生動物市場

Stephen Nash 在 1990 年代初和 1995 年發表的關於 Pramuka 的文章包括:

雖然總是能找到十幾個或更多品種的數百隻鸚鵡,但鸚鵡和其他《瀕危野生動植物種國際貿易公約》所列物種的數量總是遠遠多於非《瀕危野生動植物種國際貿易公約》的鳥類。這是因為普拉姆卡市場服務於當地需求,展出的品種不面向出口市場(大多數鸚鵡通常用於出口)。
有一次,我在某個典型的日子裡數了一下我看到的所有野生鳴禽,結果發現有 77 個品種的 20,500 隻鳥!平均而言,貿易商大約需要兩週時間才能出售庫存,這可以從一定程度上反映出營業額:每月出售超過 40,000 隻野鳥,只出售給當地買家。
在市場周圍散步的幾個小時裡,記錄到 90 種或更多的物種並不罕見,而且無論我來這個市場多少次,甚至連續幾天,總會有一些我以前從未見過的東西。
調查發現了大約 300 種當地物種,真是令人驚嘆的品種。

鳥類的捕獲和內部運輸應該受到捕獲和運輸許可證制度的監管,許多物種受到完全保護,免於捕獲。然而,該系統並未得到應用,普拉穆卡市場上的鳥類很少被「合法」捕獲。


造成農村鳥類缺乏的一個原因是「廢棄」鳥類的大量貿易,這些鳥類作為新奇物品購買以給朋友和鄰居留下深刻印象,但在圈養中很快就會死亡。 

Pramuka-來自地獄的動物市場

我在 2024 年 8 月在市場散步時拍攝的影片:

鳴禽比賽刺激鳥類飼養

印尼人口最多的島嶼爪哇島的人民幾個世紀以來一直飼養鳴禽,這是爪哇騎士精神的象徵。但比賽在 20 世紀 80 年代和 90 年代開始變得普遍,當時愛好者開始用可以訓練的本地雀形目鳥類取代發聲固定的進口斑馬鳩。這向任何有時間和耐心指導寵物的人開放了錦標賽。

過去十年,爪哇鳴禽的擁有量增加了一倍。島上圈養的鳥類數量在 66m 至 84m 之間。根據 2018 年進行的一項調查,近三分之一的家庭飼養牠們。印尼森林中的鳥類數量如此之多,以至於有十多個物種面臨滅絕的危險。 

貿易商現在也在馬來西亞和泰國進行洗劫。印尼政府意識到這個問題並禁止受保護物種的貿易。 2018 年,包括鳴禽在內的數百種鳥類被添加到名單中。然而,交易者卻利用了法律漏洞和執法不力。根據一項估計,2019 年,有多達 100 萬隻鳥類從印尼大島蘇門答臘島的森林中走私出去。印尼對鳥鳴的熱愛威脅著鳴禽本身。

鳴禽比賽是印尼流行的消遣活動
主人贏得獎品並進行社交活動,但他們的愛好卻危害了鳥類

總統佐科·維多多促進鳥類貿易

佐科·維多多(Joko Widodo)——也被稱為佐科維(Jokowi),2014年至2024年擔任印尼總統,為促進鳥類貿易做了很多工作,部分原因是熱衷於籠中鳴禽比賽,以及從普拉穆卡鳥類市場公開購買鳥類。

例如,2015 年 1 月的一篇文章報導:

週六,總統佐科威的官方臉書帳號上發布了佐科威在茂物植物園放生數百隻鳥類的照片。在照片附帶的信息中,佐科威表示,週六他從雅加達市中心的普拉姆卡鳥類市場購買了 190 隻鳥,並將它們放回花園,以便它們能夠得到保護並茁壯成長。他還指出,將鳥類和魚類從自然棲息地移除可能會破壞生態系統的自然平衡。

鑑於普拉穆卡鳥類市場因非法交易瀕危和受保護鳥類以及其他野生動物而臭名昭著,總統的話一定會讓許多環保人士感到諷刺或虛偽。


如果總統真的想就保護印尼野生動物發表聲明,他應該確保他和雅加達鳥類市場的其他顧客購買的野生動物是合法獲得的,並且是以支持我國自然生態系統可持續性的方式獲得的。

佐科威從因非法野生動物貿易而臭名昭著的市場購買了 190 隻鳥類,支持保護印尼野生動物
在文章隨附的照片中,佐科威正在釋放白鴿——它們對生態無益,而且很容易活不了多久,包括成為周圍任何鳥類捕食者的容易目標。

下個月,佐科威再次這樣做:

佐科維買了 300 隻鳥,包括椋鳥、知更鳥以及松鼠,他計劃將這些鳥放在 Jl 的總統府。雅加達中部的獨立北區和西爪哇茂物的茂物總統府。


「這些鳥將在雅加達和茂物兩座總統府的大型公園內被釋放,」他說。

佐科威在普拉穆卡鳥類市場購買了 300 隻鳥

這裡需要注意的一件明顯的事情是:如果沒有鳥類貿易,這些宮殿的場地以及附近地區將會充斥著野生鳥類。沒有必要做出如此考慮不周的努力。

對一些印尼人來說,「保護」意味著囚禁鳥類,而不關心野外的破壞

在印度尼西亞,並非所有保護的定義都是相同的。

“很多鳥類飼養員認為我們最好去捕捉鳥類,這樣它們才能‘安全’,”終身觀鳥者、印度尼西亞保護組織 BISA 執行董事阿斯曼·普萬托 (Asman Purwanto) 說。 「但是鳥類無法為環境帶來任何好處。它們無法繁殖、繁殖或對生態系統做出貢獻。這仍然是公眾需要學習的東西。

印尼鳴鳥貿易內部

同一篇文章指出,「最直言不諱的鳥類飼養倡導者之一是古斯蒂·本達拉·潘格蘭·哈約·帕布庫蘇莫(Gusti Bendara Pangeran Haryo Prabukusumo)——通常被稱為古斯蒂·帕布(Gusti Prabu),日惹王室成員、蘇丹兼日惹總督的兄弟」——並報道了令人驚訝的、他的荒謬和毫無根據的主張:

「我告訴林業部不要遵守世界規則,」古斯蒂·普拉布回憶道。 「人們需要看看印尼是什麼樣子。如果你把鳥單獨留在野外,它們就會死。

印尼鳴鳥貿易內部

這是多麼荒謬的主張!

首先,古斯蒂·普拉布(Gusti Prabu)認為鳥類是如何出現在爪哇島並讓人們捕捉它們的?然後,我去過爪哇的各個地區和印度尼西亞的其他地方,看到了許多擁有美妙棲息地的地方,鳥類可以在那裡繁衍生息,但由於誘捕,鳥類往往稀少或幾乎消失。

雅加達南部哈利蒙山國家公園的森林:是野生鳥類的絕佳棲息地——在我們訪問期間,蝴蝶和其他昆蟲大量存在,此外,我們還看到了爪哇長臂猿和其他野生動物,但由於鳥類貿易的誘捕,只剩下很少的鳥類了。

古斯蒂·普拉布(Gusti Prabu)也被引用試圖講述鳥類貿易的經濟效益,但這實際上只是廢話;真正賺錢的人相對較少,甚至有捕手說,要找到可以捕捉的鳥越來越難了。同時,經濟損失如何,例如失去鳥類提供的生態系統服務,包括吃掉多種害蟲。

對於古斯蒂·普拉布和其他籠中鳥類支持者來說,這是一個有趣的測試:嘗試打開籠門,看看裡面的鳥是留在原地,還是飛向自由。

誘捕鳥類嚴重減少野生族群

「我們從小就開始打鳥,有時一天能抓到幾十隻鳥。但現在我們基本上已經停止了,以便鳥類能夠恢復,」坎德拉解釋道。 「森林裡已經變得很安靜了。」


隨著爪哇島野生鳥類數量的減少甚至滅絕,走私網絡正在興起,透過從印尼其他島嶼(如蘇拉威西島、婆羅洲、蘇門答臘島和西巴布亞)以及越南、中國和越南等其他國家進口鳥類來滿足需求。至少 30 年來,印尼一直是一個涉及全球數十個國家的龐大鳥類貿易網絡的中心。

印尼鳴鳥貿易內部

我在印尼東部的巴坎島也遇到類似的情況。與一對父子一起走過一些美妙的森林,他們多年來一直捕捉鳥類和蝴蝶(但看起來仍然很窮)。周圍似乎沒有鳥兒,連鳥兒都沒有叫聲;我說他們和一些村民已經把所有的鳥都困住了,他們也同意這一點。相較之下,相當接近的受保護程度較高的森林區域則為「鳥類」——這表明森林可以支持鳥類,這與古斯蒂·普拉布的瘋狂想法不同。

一篇論文記錄了貿易對三種極度瀕危和一種瀕危鳴禽物種施加的壓力:巴厘八哥、黑翅八哥(在論文發表時已處於極度瀕危狀態)、爪哇綠喜鵲和紅額笑鶇: 爪哇市場上四種極度瀕危鳴鳥的記錄表明,國內貿易是對其保護的主要障礙.

哈利波特激發了人們對飼養貓頭鷹的興趣

過去,這些鳥類市場上的貓頭鷹數量很少,但自從 2000 年代初《哈利波特》系列在印尼上映以來,它們作為寵物的受歡迎程度有所增加。而在過去,貓頭鷹被統稱為 布隆漢圖 (“幽靈鳥”),在鳥類市場上它們現在通常被稱為 哈利波特 (“哈利波特鳥”)。 

哈利波特效應:印尼爪哇和峇裡島貓頭鷹寵物交易的興起

幾年前,我就這個問題寫信給《哈利波特》的作者 JK 羅琳,建議她可能支持某種措施來對抗這種貿易。收到回信,可能是助理寄來的;無所事事。

鳥類貿易逃亡者在新地方製造麻煩

鳥類也可能逃離貿易,並可能在以前從未出現過的地方建立族群。

一篇論文涵蓋了一些例子: 鳴鳥貿易作為人為媒介在印尼入侵性非本地八哥傳播中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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